二叔的小毛驴进了卧马沟,下马河娘家那边就再没了音讯。连爹娘最后的下落都不知道,只是听人说下马河娘家被镇压了,大哥的事情她就更不知道了。“春娥,下马河的事情我真的不知道,土改那年我嫁到卧马沟来,就再没有回过一次娘家,我要是知道不说,就让雷把我劈了。”月儿急得都发誓诅咒起来。
有关月儿大哥的事情,也是郭解放前不久才在公社随便听韩同生说了两句,这不是他今天主要想问的事情,他关心的是下一个问题,他就咳嗽一下。逼站在月儿脸面的许春娥听到郭解放的咳嗽声,再回头看一下,就心领神会了郭解放的意图,她扭转脸再面对着月儿,说:“这件事先放下,不算你过了一关。再交待另一件事,说说你是怎么用美人计拉拢贫下中农的,是怎么用美人计腐蚀干部的。”
月儿的脑袋嗡地一下炸开了,这个让她最揪心的问题终于还是让揭露出来了。想想也是,吴根才死了,郭安屯没有死。吴根才死了,就再没有人能堵的住郭安屯的嘴。吴根才白白把他漂亮的梨花和这么一个庞大的家业给了这个黑脸贼的儿子了,郭安屯连他亲家的脸都不顾了。月儿知道水磨房里的事只有郭安屯一个人晓得,是他把事情兜露出来了,躲不过去了。但月儿还抱着侥幸,咬着牙不肯承让。这种事情不到万不得已是不能承让的。
官窑里外的人都宁声静气地等着往下听往下看,这可是一件有听头有看头的花花事,比在马房窑里听侃闲传有劲的多。谁能想象的到,看似老实本分的月儿还对干部使用过这样的手段。
被捆绑着撂在后窑根,没人管的耀先痛苦地摇摇头闭上眼睛,他心里最大的一块伤口让这伙人又捅插上一把刀子。
许春娥连着逼问几句,月儿都矢口否认有过那种事情。春娥就把一口浊气吐到月儿脸上,把嘴对在月儿耳朵根上故意压着嗓音低低地说:“你是不到黄河不死心,不见棺材不掉泪。告诉你,人证物证,我们都有,连时间地点我们都知道的一清二楚,就看你老实不老实。”月儿再说不出一句话,她的脸惨白的像一张纸,被吊直的身体更是筛糠一样的抖个不停。
这时候窑门外有人起哄地叫道:“里面说话大声点,让我们外面的人也能听见。”
许春娥还是把嘴对在月儿耳朵根上说话,她就是要让窑门外的人心急地以为她们是在说悄悄话。她再低沉沉地逼问:“你是说还是不说?”月儿颤抖着嘴唇,还是不说。许春娥一恨脸把手伸进月儿的腰里。月儿的两只手被高高地吊着,身体像软面条一样直溜溜地打颤,一点防备的手段都没有。许春娥把手伸上去哧溜一下就把月儿系在腰上的红绳腰带抽拽出来,穿在月儿下身的单裤片子像断了线的风筝,飘飘闪闪地就滑落下去,月儿的身体被吊的笔一样的直,她挣动两下,单裤片子就滑落到脚腕上去了。“哇!”窑里窑外的人猛猛地喊一声,就再没了声音,就都睁圆了眼睛盯着月儿突然赤裸了的下身看。
中条山上的大人小人男人女人通常都只是穿一条裤子,里面空空的再不套穿东西,抹下裤子就是光溜溜的身子。月儿也不例外,红绳腰带被许春娥抽拽走,她的单裤片子就像断了线的风筝飘落到脚腕上,她光光的下身就没遮没掩地全暴露在人们的眼下。“哇!”所有在场的人都看傻眼了。月儿修长细白的两条腿上面的那个女人的东西,就是和别的女人不一样,她那里光光板板雪片儿一样白净,连一丝杂乱的黑毛都没有,那地方真的就和长出了花一样的好看。这样的女人谁见过?连许春娥自己也惊惊奇奇地看呆了……
月儿快要羞死了,这比拉出去挨了枪子还叫人难受。一个好端端的女人被强行的脱下裤子,让这么多淫邪的眼睛盯着看,这是什么样的刑法?这样的刑法恐怕在白公馆、渣滓洞都没有。这样的刑法能把钢铁般的意志摧垮。
目瞪口呆的人们看子一阵,随着窑门外的一声忽哨,窑里窑外的人们便哇哇地乱叫起来。月儿再也坚持不住了,她是被吊直身子一览无余地亮在那里的,根本没有扭闪藏躲的余地。月儿脸上流出一串羞苦的长泪,她哀求着还站在脸前的春娥说:“春娥,求求你,把裤子给我提起来,我说。”许春娥流氓一样坏坏地一笑,说:“你想说了,说,说完了就给你提裤子。”“春娥,真的求你了。”月儿再哀求着。许春娥耍起威风,在官窑里除了月儿,她是唯一的女人,可她表现的却比男人还要淫邪,还要恶毒。她狠着脸歇斯底里地大声说:“你这个不要脸的东西,能抹下裤子拉拢贫下中农,能腐蚀干部。今天就让全卧马沟的人都来看看你的丑东西。说,再不说,我就敲钟,把全村的男女老少都叫下来,都来看你这个不要脸的烂脏女人。”
月儿满脸流泪,她不得不向邪恶屈服。
月儿刚一开口,许春娥又叫嚣起来:“大声说,说清楚,跟什么人,在什么地方,什么时候,有过多少回,都详详细细地说出来。”月儿终于说出水磨房,说出吴根才的名字。这时候官窑里外就又爆发出一片哄乱的吵叫。
吴根才呀吴根才,你睡在那种地方能安宁了吗,这都是你的上门女婿一手策
第二十六章03(10/11),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